“建筑不应该脱离自然和人类本身,而是应该遵从于人类的发展,这样会使自然与人类更加接近。”
——alvar aalto
在房地产飞速发展的20年多年里,住宅作为一种商品被大规模制造让他们与使用者的需求逐渐南辕北辙,同时附庸风雅的概念与反复粘贴的风格更是让市场上的住宅变成面目模糊。
幸运的是我们本案所在地和光尘樾是市场大浪淘沙之下的一个独特且品质优秀的项目,它用光的美学来表达对城市的关怀和对审美进步的深思。项目的建筑中大量将让自然光引入的动作,让光成为空间里无可辩驳的主角。
光,作为建筑与空间中永恒的创造母题,是每个设计师都渴望去解的题,而本案的设计中,也将立意也落笔于“光”,面对原本空间就大量“引入”的光以外,更能看到崔树对光的细腻控制,最终实现以空间为器来驾驭光,又以不同的光线来重塑造不同的空间。
五层的别墅空间从空间逻辑上被分为两个部分——一楼至三楼用来安置一家人的日常起居饮食的基础需求。
从大门步入,竖向空间上两层挑高的门厅空间与水平向上连绵的l型两面落地玻璃窗交汇映入眼帘,创造了第一重无限延展的感官冲击体验。
在这个以客、餐厅为主要功能的公共区域,室内并未做过度的设计动作,而是通过让庭院风景与室内相叠合,构成一个以自然日光和生活场景相互交织的独特场域,两者相为观看与被观看的主客体关系。
崔树将原本开阔连绵的空间“打碎”,又刻意用压缩到人尺度的走道串联起它们,由此形成不同功能空间上有效区隔以到达私密性的效果,又在家中形成多种有趣的对望关系,创造了家人之间的联结。
在隐私性最强的顶楼主卧空间则被大刀阔斧化零为整,一个小家庭单元基础的生活都被串联其中。整个三层空间的交通空间的尺度都被刻意压缩或拉长,但走道则因为风景与光的介入,也由消极枯燥的交通空间成为移步异景的园林步廊。 让家的空间有了中国古画的意趣,让所有的日常活动都生动地都跃然于一纸之上。
“中国园林是为了想象……他的环境是一种虚构,他的生活是一种哲学,他的宇宙是一个梦想。只有与世隔绝的人,才能体验到完满的快乐……可以说,中国园林,就是一场梦。”
——童雋·《论园》
与楼上所承载的一家老少的生活日常所不同的,地下两层更像是安放主人自我的精神栖息地。楼梯经过动线梳理后,挪至空间的中心,以一段朴直平缓的的楼梯入大道一般指引预示着转换与连接,让人伴随着灯光线索踏入地下的精神之园林,又可循着日光回归现实的日常。
崔树以最为醇熟的手法在地下用室内建筑的形式制造了盒子,通过盒子之间的大小穿插、错落形成了多个不同标高,营造出层级丰富的小空间组团,由此让倾斜的光有了变化,有递进,有层级,有延伸,配合挑高的中庭与多样的条窗投出微光,若身处其中的某些瞬间会感受到如朗香教堂内部一般的神圣感,这是属于居住者的精神性时刻。
酒吧空间出乎意料地采用了大量圆弧形语汇组成了柔软又未来的包裹形态,完全不同于整体的设计语言昭示着空间的异质性,好似一处降临在家中的一艘飞船,若循着楼梯拾阶而上,坐下的时刻就仿佛畅游于静谧的太空之中,在失重体验的中与另一半现实的世界断联。
茶室则呈现了《阴翳礼赞》中东方暧昧空间描述,条窗让中庭熹微之光若隐若现的透过来的,鱼缸里的金鱼则为空间提供了一种动势,“捏造”出梦幻的风景,也让闲趣生活与诗意情境在此重叠。天井庭院里,光线从上部引入,在墙壁上拓下光斑树影。玻璃砖半墙框出一处影影绰绰的窗景,为地下带来一丝明亮与生机。
崔树力图用向生活而行的方式,理解人们具体且生动的生活情景,将新时代里的需求被作为空间操作的出发点,更好的汲取生活中的感与悟,以用多年的专业理念与美学素养,铸建与实验居所空间,本次为盒子系列的一号作品,未来还将以一系列关于住宅的实践来探讨“家”这个私人化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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